西洋管乐史上的奇才——赛奥巴德·波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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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志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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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作曲家罗西尼曾不无幽默地说：“如果还有比一支长笛更糟糕的乐器，那就是两支长笛。”这似乎令人费解，其实罗西尼所指的系十七至十八世纪盛行的老式长笛，这种长笛声音细小，不能吹奏准确的半音阶，演奏技巧比较困难。可后来，当一位长笛改革家带着他的新式长笛去拜访罗西尼并在其客厅里吹奏起来时，正在洗脸的罗西尼竟来不及洗去脸上的皂沫，便急忙叫到：“奇迹！奇迹！长笛居然能吹出这样美的音乐来！”创造这一奇迹的人，正是赛奥巴德•波姆（Theobald boehm），他的名字虽然没有象十八、十九世纪众多伟大音乐家那样广为人知，但他在西洋管乐史上却是划时代的人物，是一位难得的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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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0 _. p0 ~8 p波姆自幼喜欢木管乐器，开始时自学六孔竖笛，不久这种乐器已不能满足他的要求，便改学长笛。可当时他没有自己的长笛，只好仿制了一支四键长笛，一有空就兴致勃勃地练习起来，但由于他吹的声音不佳，朋友和邻居们并不欣赏。有一位宫廷乐队的长笛手卡伯拉（J.N.Copeller）看他对长笛很热心，表示愿教他吹长笛，他十分高兴。由于他专心致志地勤学苦练，进步很快，1812年便成为慕尼黑皇家乐队的首席长笛。 此后，他利用自己首饰店的条件试制了一些长笛，并进行了初步改进。后来为了更好地改革和制造长笛，他决定建立自己的长笛作坊。

- L3 o+ z" q: E8 A7 f5 k: d; v从1838年开始，他便在自己配备齐全的长笛作坊里工作。是年末，完成了第一支经过改革的长笛，此长笛结构坚固精美，音准、音质均得以改善。但波姆仍不满意，他在写给友人的信中说：“1831年在伦敦，我和其他长笛家一样，演奏的很好。但是，我赶不上尼克尔逊（Nicholson）的音量，因此，我决定重新改制我的长笛。”另外，在《长笛与长笛演奏》一书中，他还写到：“作为一个长笛演奏家，我虽然获得了一定的成就，但在我的乐器上的缺陷，还是显而易见的，因此，我决定制造环键式长笛。”为了制造这种新式长笛，波姆设计了一整套新的指键系统。为运用这种新的指键系统， 他不得不放弃二十多年来刻苦练习所获得的演奏技巧，重新练习和掌握新的指法技巧。此后十多年间，他即用这种环键式长笛在德国、奥地利、匈牙利、法国和英国等地演奏，充分显示出其优越性，曾得到普遍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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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种长笛仍是上粗下细的倒圆锥形管径。一般人认为，这似乎是很完美的长笛了，所以没有人设计出更新的样式。波姆却不以为然，他认为长笛也应该由下而上逐渐缩小管内径，使长笛也能像其它管乐器一样，能在管径小的一头吹奏。为此，他做过很多试验，但没有成功。这时他发现，仅靠经验来制造长笛，很难得到理想的结果，必须求助于声学理论的指导，才有可能成功。于是，在其好友沙伏豪特（Schafhoutt）教授的指导下，他学习了两年声学理论，并在此基础上，进行了多次精确的试验，终于在1847年完成了符合声学原理的新式长笛，在音准、音质、音域和音量等诸方面，都大大超过了以前的长笛，先后在伦敦博览会、慕尼黑工业产品展览会和巴黎博览会上三次获得金质奖章，并得到巴黎科学院的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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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d1 @8 u! l) h* ?从此，他改进的长笛为世界所公认，被誉为“波姆体系”（Boehm system）长笛。随后，波姆的音键体系被普遍运用到其它木管乐器上，从而引起整个木管乐器的大变革，大大促进了木管乐器的发展。 波姆不仅是卓越的长笛改革家和制造家，还是一位优秀的长笛演奏家和作曲家。他经常以长笛独奏家的身份出现在德国、奥地利、瑞士、意大利、法国和英国的许多音乐中心。他的演奏得到很高评价，当时在欧洲长笛演奏家中荣居首位。曾有这样的评论：“波姆的演奏很扎实，有特别纯净的技巧效果，声音绚丽、优雅、完美，风格深邃感人，富有浪漫色彩……”。

' P- F# Z' ]4 Y: y* s! B他写过许多长笛作品，其中有十二首长笛练习曲（作品15号）、二十四首变换长笛练习曲（作品26号）、二十四首附钢琴伴奏的长笛练习曲（作品37号）等，乐曲有六十多首，其中包括不同风格的创作和古典作品的整理改编，并附有钢琴伴奏或管弦乐队伴奏。这些作品不仅对发展和巩固其改革成果起了重大作用，同时也显示出波姆的作曲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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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有趣和鲜为人知的是，波姆还是一个钢铁工艺学家和现代钢琴的改进者。1832至1845年间，他曾专心从事改进炼钢技术的研究，经过五六年的努力，做出了显著成绩和贡献，于1839年获得德皇授予的“迈克尔骑士勋章”。此外，波姆还试图改进钢琴，并首先提出了钢琴琴弦斜向交叉绷弦法。但由于他当时没有条件进行此项工作，而未取得成功。直到1855年，美国的斯坦威钢琴公司（Steinway父子公司，原籍德国人）把他的“斜向交叉绷弦法”和现代钢板工艺结合起来研制，才获得成功。 可见，波姆的成就是巨大的，贡献是多方面的。他一生精力充沛，勤奋好学，多才多艺，知识渊博，对技术精益求精，在改革中勇于创新，可谓西洋管乐史上的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