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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 珍 的 路 ( Y) ~, G3 i& g% W
& e6 p( B4 W7 f. k 女儿倪一珍,小时候学的是画画,后来改学钢琴,最后一个偶然的机会,走上了学习长笛这条路。. i) ~+ [8 Z6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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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托儿所起,她就开始学画画了。也许因为有一点艺术天赋的缘故,居然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她的一幅小作品在电台"百灵鸟"少儿节目画画比赛中得了奖。说实话,我带她到北京东路电台去领奖的时候,还担心她"撒尿出"呢。: A8 ~; ^2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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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们就让她进了正规的图画班学习。培养她画画,有一点我是非常清楚的:要学会一样本领,必须付出代价,包括经济、时间、精力,从此培养毅力、恒心。要学,就要学得认真;要么不学。所以她每次上课,我们总有大人陪伴听课,替她记下老师的要求,并督促她认真完成作业。而且我们不管风吹雨打也好,走亲访友也好,从来没有缺过一次课。由于珍珍的努力和我们的重视,她的一幅儿童画还被选送到日本参加展览呢。我们不要求她将来一定要成为画家,但要她懂得,随便做什么事,要做就一定要认真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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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3 `$ w" p 后来有一个机会,使我在钢琴调价前夕买到了一架钢琴,从此珍珍就开始学钢琴了。初学钢琴,像大多数小孩一样,不肯练琴。渐渐地,好听的音乐吸引了她,变得主动起来。她很有乐感,有很强的表现欲,每次还课都顺利通过,钢琴老师姚世真一直夸她。后来要升初中预备班了,我们想停止学习钢琴,专攻功课。姚老师知道后遗憾地对我们说,她不学音乐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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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b, }0 s9 B 是啊,是有点可惜,我想。在念五年级下半学期的一天,有一次长宁区小学生钢琴比赛,我们认识了长宁区重点天山中学的乐队老师。老师听了倪一珍的演奏,建议我们去考天山中学。那里有一个管弦乐队,需要会乐器的同学,不过不是钢琴,而是弦乐和管乐。珍珍先顺利地通过了音乐测试,拿到了那张只有少数同学才能得到的报名表。我仔细地把它折好,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回家路上我不住地捂捂口袋,再伸手进去摸摸,一遍遍地确认表格是在口袋里,这可关系到女儿的前途啊。不久,凭着她小学文化课的优秀成绩,我们顺利地考进了天山中学。按照老师的安排,倪一珍开始学长笛了。# K2 S/ W3 N& _7 L7 }3 A
) T* N: q: J5 c) @, X2 W0 o 我特意为她买了一支长笛,300多元。她真是爱不释手啊。每逢学校上大课时,她是最最认真的学生,总是始终站在老师身边仔细听,仔细吹。她每天吹啊吹,进步最快。没多久,她就赶上了前几届的同学。居然有一天,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吹给我听一句高年级同学在练的《夕阳箫鼓》,我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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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山中学乐队,她曾一次次对同学说,"你们看好,总有一天,我要做长笛首席的。"果然,她很快如愿以偿。当然,花的功夫是很大很大的。她每天练琴的时间很多,一做完功课,马上就开始练琴,不用我叫的。在她看来,练琴似乎有很大的乐趣,甚至大于做功课。我们有点急,再这样下去,功课不要了?她爸爸有时把谱子藏起来,她照样找出来;有时她爸爸把长笛收掉,她就拿着铅笔当长笛吹,练习指法。奇怪,有?quot;上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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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5 N& ~+ P" Q2 S! h0 q8 P' F 看起来,上大课是不够她吃的了,还是开小灶吧。我们请了上海交响乐团的李国良老师为她上课。她在练琴上下的功夫,我们做父母的最清楚。大冷天、大热天、休息日、国定假日,从来没有停止过。有一年上海刮台风,闪电霹雳很吓人的,晚上路上行人一个也没有,只有我和珍珍冒着狂风大雨去李老师家上课。有时珍珍在发烧,她也不肯放弃上课。在李老师那里,有一个星期最多还了八首练习曲。大热天,外婆家里没空调,为了追求声音的完美,她不开电扇,浑身湿透,照样练得起劲。有时碰到困难片断,她会连续吹上几十遍,直到满意为止。外婆家楼上住着音乐学院的老师,总是对外婆说,你的外孙女真刻苦啊,将来一定有出息。在李老师的指点下,珍珍的琴艺突飞猛进,在天山中学已经小有名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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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s/ |3 e3 q9 U; @ 在她初一那年,正逢设在市重点南洋模范中学的上海市学生艺术团交响乐团招生,按我们的意思,学习最要紧,长笛是"副业",所以没有让她知道。直到招考的前一天,她听说了,硬要去考,我们虽然说服了她,但第二天一早,她还是一个人轻轻地起床,准备独自去考试了。在她的一再坚持下,她爸爸只好跟她一起去。没有做过准备,她居然考得很好,以第二名的优秀成绩,考进了全市最好的南模学生交响乐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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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5 b( M: @: d/ P% d 在南模的那些日子里,她真是如鱼得水了。那里有上海著名的指挥曹鹏、张国勇、张眉等老师替他们排练,每次排练,她都像过节一样高兴。她又对同学们说了:"你们看好,总有一天,我要做长笛首席的?quot;果然不出所料,她又如愿以偿。记得有一年暑假南模集训,排的是普罗科菲耶夫的《彼得与狼》,这首曲子里长笛扮演小鸟的角色,演奏难度很大,即使是专业乐团的演奏员,也不大容易对付。偏偏倪一珍就不卖账,练啊练,南模校园里从早到晚就听见她一刻不停的笛声。正式演出时,她嘴烫破了,照样忍痛吹,得到专业指导老师们的好评。( A; |, P7 ~0 {
" P+ s1 ]" i* y. J& h 到初中二年级,她被正式调到南模念书。进了市重点,这下太平了吧?她又有新的点子了:要考上海音乐学院附中。
5 i. N1 N/ D P: E+ O7 I天哪!那是什么学校!全国招生,弦乐、管乐、钢琴、声乐、作曲、民乐,这么多学科加起来,总共全国才招60名!难哪!而且她考的是插班生,更难。我跟她说,按理说,你现在念的是市重点,机会难得;你坚持要考附中,我们尊重你的意愿,但要知道,你是背水一战。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补初一乐理,练考试曲目……后来,真的考进了附中,而且是管乐第二名!珍珍高兴得要命,我们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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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附中,更是如虎添翼了。有林克铭教授的严格要求、悉心指导,每天都可以花大量的时间系统地学习音乐。在附中琴房,老师们都知道她是个刻苦用功的学生。有一年中秋节,同学们都给自己早早地放假了,只有她一个人还在琴房练琴,琴房老师拿着钥匙板在门口等她……又听见她对同学们说了:"我要进附中乐队,还要争取当首席。"附中乐队不是个个同学能进的,这次她又是想到说到做到。在附中学习数年来,她的专业成绩年年名列前茅,乐队指挥张眉老师更是把她当"宝贝"。/ j5 o) |: z( p$ M: c
2 u1 S7 ?( ]6 `1 c K# c( r: g A 在她初三的时候,她和同学合开了一场独奏音乐会,从选曲目、找伴奏、联系场地、做节目单、出海报、发请帖……都是她自己一手操办的。我有点刮目相看了。
( ^8 P4 G2 p/ M7 F3 {1997年,她参加的木管五重奏代表附中去北京参加全国比赛,并获了奖。这是所有参赛团体中年龄最小的一组。比赛中倪一珍出色的表演,使北京的老前辈们赞叹不已,他们对带队老师说,这个孩子一定要让她出国,她非常有潜力。 0 }' J: U# p; U/ o G
: A2 k7 H2 N B& [) L 从此,倪一珍就更生了一个心。凡是有外国专家来学校上专家课,她都认真去听,录音录像,仔细琢磨。有一年法国的"银光三重奏"来讲学,可能这就是她第一次接触到的非常现代的音乐,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下决心在夜校学习法语,学了两年,很有用,这对她以后在法国生活学习也打下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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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学校又来了一位法国巴黎国立音乐学院的长笛教授皮埃尔-伊弗·阿赫多,阿赫多先生是国际上很有名气的长笛家、教育家,他录制过很多CD,写过许多长笛专著,一直在世界各地上大师课,还常常担任国际比赛的评委。他在学校的讲课使珍珍得益匪浅,珍珍丰富的乐感、很强的领悟力和对长笛的执着使阿赫多先生对珍珍偏爱有加。来上海两次后,珍珍在送行时,留给阿赫多教授一封信,说要他到飞机上才能打开……回信马上就来了,教授说,以你的才能,在巴黎找一个一般的音乐学院是毫无问题的。你可以这样,先在巴黎其他学校学一年,然后咱们去考巴黎国立音乐学院。, _* s9 O3 v8 X+ {( I3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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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珍珍练琴更刻苦了。我们有些犹豫,去法国读书,对我们一般家庭来说,费用太吓人了。就算我们供应她一年的学费生活费,那第二年怎么办?想来想去都不是办法。珍珍当时的主课老师朴美香知道了,她是从著名的东京艺大毕业的,知道留学的艰辛,但她极力主张珍珍出国留学,原因有二:第一,凭珍珍的才能,留在国内太可惜了,应该到国外去深造;其次,她很有主见,生活能力、社交能力很强,出去没有问题的。朴老师还说,如果我有这样好的女儿,我卖了房子也要让她出去读书。朴老师说服了我和她爸爸。/ d+ L9 [$ S9 V% a# l
B J/ W7 N& b: V. r7 \ 接下来是钱的问题。香港有一位慈善家严宽祜先生知道了此事,决定帮我们一把。他替我们付了学费和担保金,并说这样的孩子很少,帮助她是应该的,钱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不用还。我们接受了他的帮助,但坚持要还清这笔钱。在我们的坚持下,严老先生也同意了。因为我知道,老先生是不缺这钱花,但如果我还给他这笔钱,他可以用这些钱去帮助更多的贫困学生;而且我也要让珍珍知道,出国深造的机会来之不易,要好好珍惜。这样她就会感到有压力,多一点责任心,这对她也是一种鞭策。1 v% B' I' t; x9 T% A. C( _* o
( q$ ]# U& j+ A2 ~$ [) i0 Z 毕竟是能吃苦的孩子,1998年秋去法国前,上海交响乐团演出歌剧《阿依达》,急需短笛演奏员,叫珍珍去帮忙。在第二幕中,有一大段短笛独奏,扎实的基本功、极富乐感和轻松自如的演奏,赢得了许多演奏员的好评,也得到著名指挥家陈燮阳先生的赞赏。去巴黎的前一天晚上,她发高烧,但她还是坚持在"冷气开放"的大剧院演完全场,然后马上送医院急诊……第二天就上飞机了。" D% I+ N# a) T
9 ~: O* \% h; P% |4 K 在法国巴黎,快节奏的生活和学习,不适应也要适应。本来只会炒蛋炒饭的珍珍不得不独自挑起生活的担子,签证、住房、学校报到选课、银行、电话局、保险,样样都得自己办。19岁的她很快学会了安排时间和安排吃用开销。她还算是适应得快,第二年暑假回上海,她已经能像模像样地烧"像饭店里一样的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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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年她念的是巴黎非常有名的巴黎高等音乐师范学院,入学考试就考到最好的一级--六级,而且乐理免修。7 Q E% A' Q$ Q m# i: }6 l
一个东方人,在欧洲学习西洋乐器,所付出的努力必定比西方人多好几倍,起跑线不一样的。所以她一般每天要练六小时以上,寻找音乐感觉。每天光练长音就要花一、二小时,然后是六十种音阶,再是各种练习曲和乐曲。那里的老师教学方法不同于国内,老师的要求相当严格,并且尽量发挥学生自己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不会限制得很死板,乐曲处理全靠自己去分析、体会,在尊重作品风格的基础上自由发挥。从那里毕业的学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珍珍花两个小时才琢磨好一个乐句是家常便饭。那里教的乐曲,有很多是现代派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符号珍珍从来没有看见过;有的谱子音符密密麻麻的,看也来不及,"像芝麻打翻一样"。怎么办?只有练!那里的学习气氛很好,同学之间水平不相上下,竞争相当激烈。珍珍常常说,我只能说这个月我是最好的,下个月要大家吹过才能见分晓。在巴黎音乐师范,珍珍一直保持在前几名。0 C! U# g- F' s. D(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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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巴黎国立音乐学院的日子到了。这届考生光考长笛专业的就有79人,来自世界各地。考试分三轮,最后只取七名。能有胆量来考巴音的,个个艺高胆大,都不是省油的灯。为了避嫌,评委邀请的都是法国一流乐团的首席,自己的教授是不能参加的。最要命的是,有些考试曲目我们中国大陆根本就没听说过。比如《黑鸟》这首现代曲子,演奏难度非常高,珍珍能胜任里面复杂的新技巧吗?能准确地表达曲子的内容吗?要知道外国同学们可都是倒背如流的。我暗暗骂道:这只鸟可够"黑"的!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女孩,能不能力克众敌,考上这世界名牌大学?我们都替她捏把汗。7 a* t A, \- Z* [ J( ^& c. f;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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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每天都练得天昏地暗,1999年过中国春节的时候,正是珍珍拼搏之时。她顺利地通过了第一、第二轮考试。到第三轮,还剩下26个人。这一轮考试的曲目偏偏不对她的胃口,不能充分发挥她的长处,而且考前合伴奏也不够理想,珍珍害怕得打长途找外婆:"外婆外婆,怎么办啦?我实在吓死了!"外婆自然少不了一番安慰。有了亲人的安慰,有了自己大运动量练习的基础,正式考试时居然很镇静,发挥正常,下了考场,钢琴伴奏老师对珍珍说"勃拉夫!(好)"珍珍心稍微定了一点。6 e0 i; i0 C2 K- a% t%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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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发榜的一小时是最难挨的,来自上海的同学那一天特地来陪珍珍考试和看榜。终于发榜了,珍珍迫不及待地钻进去一看,"倪一珍"的名字列在第一奖的第三名!好了,总算松口气了。珍珍说她第一个反映是奖学金可能可以解决了;第二个反映就是今后无论什么表演一定要表现得非常非常出色。当时看榜的同学有哭的,有笑的,珍珍没有放声大笑,因为有的同学哭得很伤心,她很同情他们。是啊,同样的努力,有人成功有人没成功。同时考取巴音的还有俄罗斯、意大利、韩国各一人,法国三人,珍珍是中国大陆第一个考进巴音长笛专业的。这里我联想到我们国内高考,往往祖孙三代一家严阵以待,有人送考保驾护航,我们珍珍一个人独自在外拼搏,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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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m9 {# k- v. C6 q5 Z( m 1999年5月,珍珍勇敢地去参加比赛了,比赛叫做巴黎Alto长笛青年才华大奖赛(Jeune Talent),经过几轮角逐,珍珍获高等组第二名,奖给她一套音响,这正是她最需要的。# y& `& Q: w+ l2 P
8 W5 @4 N8 M& | 紧接着,她又独自飞到罗马尼亚的布加勒斯特,参加罗马尼亚Jeunesse Musicale国际长笛比赛,这回得了个第四名。她不满意,说应该发挥得更好。凭她的实力完全应该超过前几名。6 `1 l# }7 A4 G; |. O. p
( S1 S, Z- ^, t 到6月,她又拼了一次,获女音乐家艺术家联盟国际音乐比赛(U.F.A.M.)室内乐荣誉组第一名。- R! v8 i- u; \; B0 y
珍珍走的路太顺了,该提醒她了。我告诉她,你的奋斗目标一一实现了,现在考进巴音,对你来说,不是顶峰,而是新的起点。所谓顶峰,就是四面都是下坡路;起点,就要开始新一轮的拼搏。她是明白人,说一遍就够了。% {5 B! T) u( R$ j$ K! E
0 y. m# [) d( e: O% S3 g7 W 1999年夏天,她回上海过暑假。那时上海交响乐团的长笛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原来的首席出国了,俄罗斯外援还没到,珍珍大胆地担起长笛首席的重担。在乐队里,她是年纪最小的演奏员,但她出色的表演赢得中外指挥和演奏员们的称赞。( m; P4 H+ N8 @! u
2 V* P1 }$ J4 D! e6 N+ M 一年的学习成绩斐然,珍珍申请到法国政府颁发的奖学金。从此我们不必再为经济问题担忧,她也可以一心一意地学习,没有后顾之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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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s# m) |: T8 u1 {9 P, i$ j 为了检验自己的成绩,向故乡的父老乡亲汇报,2000年2月,珍珍在上海兰心大戏院举行了独奏音乐会。很明显,表演成熟多了。她的演奏得到老师们、同行们的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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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名牌学校巴黎国立音乐学院,硬件、软件条件全是一流的,珍珍参观了学校,觉得新鲜、兴奋,样样都好,真是"老鼠掉进了白米囤"。当然,竞争也更激烈了。要专业水平出类拔萃,谈何容易。巴音的功课很多,光专业课,每星期就是一首三个乐章的协奏曲,功课量不知是国内的多少倍。还有室内乐、曲式分析、视奏、即兴演奏、乐队、合唱等。要尽快适应这里的学习生活,只有两条路:多听,多练。在巴音学习期间她付出的努力真是没法数,除了安排自己的生活起居,每天她都要在琴房练到晚上10时关门,还要上课,还要听录音,听音乐会,看歌剧芭蕾,参观博物馆,绝不浪费一点时间。往往弄得睡觉时间也不够。为了多一点文学修养,她让外婆寄去唐诗宋词,有空就看。有时练琴实在太晚了,她就坐在床上听录音读谱,一直到弄懂为止。当然,那里的同学也同样刻苦,天天从一大早到晚上,宿舍里琴声不断。迎接新千年的那天,早上2点多同学就激动得练琴了,珍珍也不示弱,拿起琴来就练。她经常写信来说,某某同学专业很好,我不怕他(她);不过,他(她)也不怕我,可见竞争之激烈。平时,她每天临睡前都要想好次日的"作战计划":练好什么曲子,达到什么要求,解决什么问题。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学年末专业大考时,珍珍得到的评价是最高的一档?quot;非常好"。7 ~/ ]$ [. @8 Y: Y7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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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7月,不甘寂寞的珍珍,一个人又单枪匹马地带着地图到意大利罗马去了,她去参加意大利Valentino Bucchi 20世纪长笛、短笛国际比赛。一轮一轮拼下来,她终于坚持到最后,拿了个第二名,第一名空缺。这种时候,光用"高兴"两个字来形容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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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才21岁,今后的道路很长很长,愿她保持谦虚好学的精神、纯洁善良的心地、随和开朗的性格、守信遵时的习惯,胸怀大志,好好学习,为中国人争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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