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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生拿起长号来便吹,不管小男生还是小女生,音量可大得不得了,反而是体形大得多的大学生,在音量上吹不过小学生...。(长号丫花回应)
我认为,小孩子想法单纯简单,老师说:"来..各位小朋友...拿起吹嘴...吸大口气...觉得肚子饱饱的...然后就把气吹出来...要让嘴唇振动...要有"Puu"~~的声音喔...再把号嘴装上长号..再吹一次...",结果,单纯可爱的小学生,不管小男生还是小女生,试了几次,便愈来愈熟练,也愈来愈大声,因此也愈来愈觉得有趣,只要一拿起长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要把长号吹得响!
大学生,想得多,当然也每每在吹奏时小心谨慎,害怕音吹不准,手不快,怕吹错,怕音色不好,怕自己进步不够,怕被老师骂被同学比下去,怕自己是女生比男生吹亏,..怕这个怕那个...怕久了,除了失去了吹奏的"自信心",更失去本来便拥有的能力。如果,还能像小时候,拿起长号,就单纯地吹响它,把"吹奏"这件事,交给身体,我们只要保持适当的谨慎,比方说.."注意音准",吹奏乐器是能容易而单纯许多的!
所以,在基本的用气,嘴形都没什大问题下,"吹不大声"便是"概念问题"了。当我们的脑袋瓜里,装了一大堆先入为主,划地自限的"信仰",当然,便会大大地阻碍练习的效用与自我的成长!如果,有女生,她深信自己身为女儿身,一定没办法吹奏得与男生一样大声一样好,甚至,把这个"概念"像信仰一样衔在心坎儿里....我看,再练也没用了!一且失去了小孩般单纯的吹奏动力...可就难啰~!
不过,我相信,女生吹奏铜管乐器,在先天的"肺活量"上,与男生相较起来,或许多少有些吃亏。但是,这男,女之间的差距,绝对没有我们所想像中的么大的!!况且,西方男生,有些体型稍壮硕些的,胸围可比咱们东方男生宽厚得多,换言之,是不是东方男生在先天上的"弱势",就等于西方女生与西方男生相较之下的"弱势"了呢....?丫融与志伟,在Detmold音乐院长号班上,算是个子小的,但必要时,比起那些高大壮硕的德国同学,我们可是有够大声的!
因此,只有"肺活量",或多或少有着先天上的差距。而其余的,..像嘴形,...耐力,体力,及对音乐的敏感性..或表现力等,女人除了绝对不会输给男人外,还有可能赢过男人呢!!而此外,"肺活量"不也是可以训练的吗?!
我曾经遇过,听过几位吹长号的女生,而其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公元2000年,在荷兰Utrecht,"国际长号年会"的音乐会中,台上那四位身高与身材一点都不起眼的,来自英国的"女子长号四重奏~Slides Apart",她们杰出的表演,千变万化的音色,迷人细腻的音乐性,与极好的默契,除了让在埸的观众疯狂叫好外,更使我从此深深地相信,演奏长号或吹奏铜管,绝对不是男生的专利!!
其次,是在我19岁那年,与"亚洲青年管弦乐团"(A.Y.O)赴日,韩,星,马...等国巡演时,那位16岁,吹长号的日本女孩。每次当我们一起演出柴可夫斯基Symphony No.6,第一乐章,那段长号着名的大Solo时,她那又强又厚实的音量与音色,可令当年指导我们的Dr.John Swallo教授,赞不绝口,甚至还要我们与她多学习....!!而现在,在我德国音乐院班上,也有一位吹得不错的,廿出头的德国女生Sonja,每每演出完或下了课,一样跟大伙儿喝啤酒聊天去...,她身高约160cm左右,很正常的体形,你闭着眼听,真听不出有什么男女之别的!!
的确,"吹奏大声"是一种演奏技巧;换言之,是可以训练的。
但若是在"概念上"便先在所有的可能性上,都先画上了否定的记号,要改善大学生吹不大声的问题就难上加难了!要像小孩一样单纯....就是所谓保有一颗"赤子之心",这样的思考模式及生活态度,也正是一种生活的"概念"。
或许在训练上,让女学生在最容易吹奏的音域里,随便找个音吹,并能发出..好听,饱满的mf音量;时而buzzing吹吹号嘴,...也是mf的音量,感受一下嘴唇较大面积的振动,顺畅的气流,及舒适放松的身体(肩膀,手臂,脖子..);然后,再慢慢地把这种轻松的感觉与情况转移到较大的音量上。假以时日,能见其成果的!不过,先决条件是:要有相信自己能辨得到的"概念"。
二次世界大战其间,可恶的德国人做了许多骇人听闻的实验,其中一项,便如以下的真实故事(我德国房东说给我听的): 德军在法兰克福近郊的犹太集中营里,做了个实验:先是特别礼遇两位年青,身体健康的犹太人,吃好穿好过一周,再忽然把他们一同关在一个小陋室里。该陋室内的墙上,有个手腕刚好能通过的小洞。士兵命令其中一青年,将手伸出,并残忍地在其手腕动脉上划上一刀,再令其手伸回!该犹太青年当场血流如注,并在其同伴前,慢慢地死去!就待其中一名渐渐死亡后,士兵再命令逼迫那陋室内,眼见同伴死在眼前的另一犹太青年,从洞口伸出手腕;而士兵这回把他的手腕固定在洞上,用冰块轻轻地划过青年的手腕....,不到一天后,青年先是昏迷,接下来,竟也死去了!(这间有洞的陋室,在法兰克福的二次大战集中营纪念馆内还能见到。)
以这个可怕的故事做为比喻,或许不是特别适当!但丫融只是想藉此说明;人的心智与大脑,自我设定的"概念",会对我们的本能与肉体,有着多么深远而强烈的影响。如果,我们在这点上能有所认知,是不是在克服一些吹奏上解决不了的问题时,能少绕一些路呢?!是否谈到了这里,大家也与丫融一样,觉得这个"概念"上的问题,不应有男女之别呢?
正因为我们不再如同小孩般思想单纯天真,思虑与想法复杂的确在所难免;而吹奏乐器,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所以,就让我们这些爱好管乐的人,不分男女老少,能保持一个"单纯而正面"的吹奏(生活)概念;在我们追求自我进步与成长的漫漫长路上,时时抱着乐观而平静的心情,凡事但求尽力,并把一切交给时间;...."急其所缓,缓其所急",我们将能逐渐看到自己丰富得不可思议的潜能。
作者: 蔡佳融(长号丫融)
蔡佳融,主修长号,为国立艺术专科学校音乐科及德国国立德特蒙音乐院艺术家文凭(Hochschul fuer Musik Detmold,Germany)毕业。曾荣获台北市及省音乐北赛长号类成人组双料优胜第一名;台北市交响乐团之第七届协奏曲大赛铜管组首奖及德国莱比锡音乐比赛第四名(Hochschule Wettbewerb Leipzig, German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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